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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图拉真皇帝的殖民统治之下。大莱普提斯真正惊人的遗址是在罗马皇帝塞维鲁的统治期间(公元193—211年)建造的。之后,除了(被汪达尔人)毁坏于公元523年及不久后(相对而言)被拜占庭人收复之外,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坐在飞机上,我想,我是不是准备得太不充分了。住在罗马时,我已经读过许多皇帝的奇闻轶事,关于他们的残暴。除此之外,古迹的特点就是,读起来实在太无趣了。(“到最后,你会厌倦古迹的世界,”阿波利奈尔在《时区》这首诗中写道,“你会厌烦希腊和罗马的遗址生活。”)我对无聊并不陌生。人生的大多数时间内,许多事情都让我感到无聊,不过同样也有许多事情让我沉迷。遗址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结合——就像我生活中两种电流的短路——生平第一次,我对感兴趣的事物感到厌烦。我没有纠结。我会一无所知地去莱普提斯。对古典学家和考古学家来说,去莱普提斯可能是毕生研究事业的顶峰,但我只是语言学意义上的“考古学家”:我挖掘往事。或许这样更好。奥登肯定也这么认为。在《考古学》一诗中他写道:
知识或许有其目的,
猜想的快乐却总是
大于知晓
我本打算继续下去,相信无知(而非猜想)的力量是一种探查的工具。福柯提出“知识考古学”,而我的莱普提斯之旅将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无知考古学。
先前也有过这样的例子。罗斯金(2)回忆他在罗马度过的一个下午,“看到古罗马的广场、角斗场等。之前我不知道那种广场是什么样子或曾经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三根柱子或七根是怎么把它连在一起的,也不知道塞维鲁拱门……但是,这一切有个好处,不管我有什么样的天赋,我都能看透它们的灵魂……广场和神殿原来是什么样子,我一点都不在乎。”
我受到了鼓舞,却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如果不知道事物是什么,你能看透它们吗?如果你想清楚地表达在一栋建筑物中所看到的,你必须用到许多建筑术语,而也许“观看”这种行为本身也是依赖于这些词汇的。不懂得词汇,你不仅是哑的,更是盲的?我去莱普提斯,难道是为了不看吗?在自信与极度怀疑之间摇摆不定的我,感到自己正处在方法论恐慌的边缘。随着这种恐慌逐渐加深,我觉得自己的信心又回来了。
很奇怪,恐慌这个词的名声会如此之差。大多数身体反应都是源于生理需求,以确保物种的生存,就连疼痛也是这样。恐慌大概为了让人从危险中脱身的——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