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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劳特雷克公寓的几张躺椅上睡了几个小时。从女仆准备靠垫和毛毯的熟练程度来看,我们很显然不是第一批借宿在这间奇异客厅的冒险者,不过疲惫很快便征服了好奇,占据了身体的上风。
早晨,女仆给我们端来了咖啡和羊角面包。然后,尽管公开表明信任福尔摩斯,我们的客户再次坚持让维多克与我们一起前往伦敦。相较于前一天晚上,福尔摩斯变得更好商量,他默许了此事。
心怀感谢的我向布尔日医生道了别,我和福尔摩斯回旅馆拿行李,然后叫了一辆出租马车前往北站。在车上,我询问福尔摩斯允许维多克同行的原因。
“靠近你的朋友,更要靠近你的敌人,”福尔摩斯笑着说,“无论如何他都会跟着我们过去的,这样我们反而可以盯紧他。”
不久之后,我们就登上开往伦敦的“查塔姆号”列车,坐在头等私人包厢里。
寒冷的乡村飞快地离我们远去,趁维多克靠在包厢窗口打瞌睡的工夫,福尔摩斯向我们的客户询问了更多关于伯爵的私人问题。
“告诉我,小姐,你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和伯爵恋爱的,任何细节都可能很重要,请不要忽略它们,你当时十八岁,对吗?你那时在哪里工作?”
女士犹豫了一下,把一块柔软的羊毛旅行毯拉到肩头披着,脸上现出梦幻般的神情,开始讲述她初到巴黎时的经历。
“我从普罗旺斯去了巴黎,”她说,“我来自一个叫作伊兹的小村庄,身上只有一封介绍信。我最初在巴黎艺术学院做模特,不久就去给拉丁区的一些艺术家做私人模特,在那里我遇到了德加、雷诺阿,后来,劳特雷克。”
“我真正倾心的是音乐,我早就希望成为一名歌手,”她微笑着回忆道,“通过一个名叫‘水疗法爱好者’的作家小群体的介绍,我接到了去他们的晚宴唱歌的邀请,自那之后,我很快就开始在一些歌舞厅唱歌,同时也在为一个艺术家做模特。”
听着她的讲述,我们了解到佩灵汉姆伯爵是某天傍晚在一场歌舞表演中邂逅拉-维克托莱小姐的,英俊的伯爵此前一直隐姓埋名,在欧洲各处游玩,以收购艺术品为名,行酗酒狂欢之实,而且瞒着所有人,包括他在上议院的同僚,以及每一位家庭成员。
我不停在想,这位歌手大概是伯爵最重要的“收购对象”了吧。
演出结束后,她和伯爵——她以为他是“威尔福德伯爵”——在卢浮宫大酒店共度了愉快浪漫的三天三夜,伯爵在那里宴饮作乐,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