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传统,影响,及创新 (第1/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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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那本《真实存在》(Real Presences)里,乔治·斯坦纳(George Steiner)让我们“想象一个严禁对艺术、音乐和文学进行任何谈论的社会”。在这样一个社会,没有文章探讨哈姆雷特是真疯还是装疯,没有关于最新展览和小说的评论,没有对作家或艺术家的特写。没有任何二手的,或者说寄生的论述——更别说第三手的:对评论的评论。相反,我们会有一个“作家和读者的共和国”,那里的创作者与受众之间没有一层专家观点的软垫。我们周日报纸目前的作用是替代真正的展览和读书体验,而在斯坦纳的想象共和国里,评论版会变成清单:全是目录和信息,告诉我们有什么要开张、出版或发行。
这样的共和国会怎么样?艺术会不会因为评论臭氧层的毁灭而变差?当然不会,斯坦纳说,因为每场马勒交响曲的演出(为了在他自己偏爱的领域多停留片刻都是对那部交响曲的一种评论。不过,跟评论家不同演奏者“在阐释过程中投入了自身的存在”。这种阐释是自动生效的,因为演奏者对作品负责的方式,即使最严谨的评论家也望尘莫及。
当然,很明显,这种情况不仅适用于戏剧和音乐:所有艺术都是一种评论。这在一个作家或作曲家对另一个作家或作曲家的材料进行引用或改编时表现得尤为清楚。所有的文学、音乐和艺术“对与其相关的传承和背景都体现出一种注解性的感想袁一种价值判断”。换句话说,像亨利·詹姆斯这类作家,不仅在信件、随笔或谈话中显示出他们同时也是一流的批评家,而是更有甚者,比如《一位女士的画像》,除去其他种种,本身就是对《米德尔马契》的一种注释和评论。“对艺术的最好解读是艺术。”(1)
刚让这假想的共和国宣告成立,斯坦纳便哀叹说:“那就是我幻想的蓝图。”然而,那并非幻想。那是个真实的所在,大半个世纪以来,它为成千上万的人提供了一座全球性的家园。这个国度有个简单的名字: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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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众所周知,发源于布鲁斯。从一开始,它就是由听众与演奏者的共同参与发展而来。就像查理·帕克,三十年代在堪萨斯城,他去听莱斯特·扬和科尔曼·霍金斯,第二天早上便得到机会跟他们一起即兴排练。迈尔斯·戴维斯和马克斯·罗奇(Max Roach)在他们的学徒期先是听唱片,然后是跟帕克坐在明顿和五十二街上的那些俱乐部听现场,边听边学。接下来的约翰·柯川、赫比·汉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