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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并无大碍。”
谢艾闻言大悦,同时更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崇州苦寒殊为不易、朕一直担忧得紧,那张昕若是得用,便一直留在皇叔身边吧……”
谢玹又谢过天子恩德、而后低眉看向坐榻小几上的棋盘,原本的残局已收拾停当,此时只有棋盒中的白玉棋子在微微泛光;谢艾察觉他的目光,笑道:“尤记皇叔就藩前曾亲自授朕棋艺,如今难得归朝、正宜再忆旧景——如何?与朕手谈一局?”
说来谢玹虽是谢艾的叔辈、可实际彼此年纪相差倒是不大,前者不过二十三岁、后者来年也将及冠,少年之时与其说是叔侄、倒不如说是难得投机的玩伴。
“如此,臣却之不恭。”
谢玹含笑答道。
“嗒”。
一子落下棋局既始,谢玹执白而燕帝执黑,虽都闲闲散散并不认真、可不多时棋盘上便黑白交叠错综复杂,比与方才皇后那一局有趣许多。
“听闻今日功德台上生了些热闹,皇叔从那处来、可瞧见了什么?”
燕帝兴致盎然,似是漫不经心开口问道。
谢玹指下一顿,神情不变,低眉答:“刑部司庶务繁忙,近日似查到了有关先昭朱雀殿的蛇灰蚓线……李大人法不阿贵,将五哥身边一个参军下了狱。”
“是么?”谢艾应了一声,语气淡淡的,“那他刑部司的胆子是越发大了,不问过朕便敢动五叔的人。”
这话说得颇为微妙,虽佯作并不知情、可语气间却并无惊异,分明是早知今日功德台上发生了何事;谢玹抬眉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侄儿一眼,斟酌片刻,答:“李大人处事果决雷厉风行,不请圣裁也是欲为宫中分忧,陛下还是莫要责怪了。”
话一出口谢艾神情便是一喜,许是察觉十四叔虽因一年未见而同自己有些生疏、心下却终归还是向着自己;一喜过后又是一忧,叹:“朕哪里是怪他,只不过……”
他欲言又止,方才隐约显露的一抹松弛却没逃过谢玹的眼,他低头抿了一口天子亲手斟的热茶,又依圣意将话更挑明几分:“陛下是担忧五哥借机发难扰乱朝局?”
“什么都瞒不过十四叔,”谢艾顺势而为,手指在棋盘一侧轻轻敲打,“于公、捕雀一事合乎国法,于私、压制藩王也合朕心,只是此番若能寻到那单鹏是先昭细作的铁证便罢、若不能……”
“即便寻到也难动摇五哥根基,”谢玹摇头淡淡接口,“帐下藏雀最多不过失察之责,既难治其罪、便难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