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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我倒是没什么印象了,也许发烧是比心脏病还要难受的疾病吧。”
在课堂上,小衫看着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那是一场十分僵硬的单一叙述,他默默听着老师复述黑板上的重点,但是比起他应该重视的读音规则,粉笔落在黑板上的重音一点一点连缀成线,好像是樱花飘落的声音。
于是他听见小南在遥远的地方向他喊话,她仿佛要撕裂的哭腔吐出一段话来。
“小衫,请不要忘记我。你要记得我第一次和你说话的样子,然后把你记忆中的我告诉我。”
小衫想,他必须努力记住小南第一次和他成为朋友的样子。他还告诉自己,无论时间变化了多少次,他都会回想过去,让这段回忆变得清晰明亮,让他第一次见到的小南不会腐烂。
如此,小南就会奇迹般复活,说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因为梦里发生的事情太真实,以至于她忘记了如何醒来。
樱花飘落的季节,小衫守在小南的坟墓前。这是自从小南死后的第一个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