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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名利中间底事忙,何如萧散与疏狂。
给来玩水游山券,上个留云借月章。
诗万卷,酒千觞,大开白眼看侯王。
蝇头蜗角皆成梦,毕竟强中更有强。
话说进忠与印月哭了多时,秋鸿劝道:"太太病才好些,不要过伤。"二人才各收了泪,共诉离情。进忠道:"我当日被老七误了。当日他出京时,我原说若你嫂子到宝坻去,务寄一信与我,谁知他一去杳无音信,使我终日盼望。后来在京中,又为了官事,把钱花尽了,十月间才得脱身。及到姨娘家,说你八月间回去了。我见遇不著你,就要回家去。姨娘苦苦相留,直过了年才得起身。及到涿州时,又被贼偷了行李,盘缠全无。
因此恼出一场病来,流落了,不得还乡。"秋鸿道:"你花去了银钱,失了行李,怎么连那话儿都不见了?"进忠道:"是后来害厉疮毒去的。"印月道:"老七回来,拿了些银子,日夜在外赌钱,连遭了几场官事,公公气死了,婆婆受气不过,又嫁了。
蓟州住不得,只得搬到我家庄上住了几年。母亲去世后,田产都被房族占去,兄弟幼小,守不住,只得搬进京来。他依然终日去赌,撑持不来,只得叫我就了这著。过了四年,厌物也死了。小爷没人体心,常留我在宫中不放出来。孩子又没人领带,遂将秋鸿与老七完成了。我只道今生没有相会你的日子,谁知今日相逢,亦是奇事。"丫头捧了茶来吃了。秋鸿道:"太太劳碌了,可吃些粥儿。"印月点点头。丫头忙移过小桌子来,摆下肴馔。金镶盏内盛著香白米粥。印月手颤,进忠捧著与他吃。吃了一杯,放下问道:"哥哥可曾吃饭么?"进忠道:"没有哩。"印月叫备饭来。丫头重新摆上饭来,秋鸿陪著吃了。进忠对印月道:"你歇息歇息,我再来看你。我来了好一会,要回去了。"秋鸿道:"你有甚事这样忙?再谈谈去。"进忠道:"孙掌家约了我的,恐去迟了要怪我。明日告假出来玩些时。"正欲起身,只见卜喜儿进来,见了进忠,道:"你好人呀!
就不叫咱一声,哄我那里不找过,孙老爷也著人寻你哩!"又对印月道:"巴巴好了,进去罢。"印月道:"才略好些,还起来不得哩。你这小油嘴儿到著忙了。"卜喜道:"你病著,咱们被小爷都殴杀了,终日家嫌猫狗不是的,不是打就是骂。今日又变法要三尾玳瑁鱼,各处都寻不出来,又要挨他打哩。"印月笑道:"你闲著屁股不会打的。"秋鸿道:"你好个东宫侍长,活羞杀人,两条鱼买不出来。"卜喜道:"若有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