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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是关于莱昂的。我宁愿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
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昨天晚上七点,在老码头,我和他第一次约会。我们坐在海滩上谈论音乐、各自的家庭和梦想,还有我们期盼有一天离开奥德克里夫。我们坐在沙滩上喝苹果酒,他问起了我的父亲,虽然知道这个问题早晚会被人问到,但听到话语从莱昂口中吐出,我依然觉得肋骨下方像被我父亲打中了一样疼——我想起魁梧的他是如何打骂我瘦弱的母亲的,还有听到他摔门而出之后的解脱,看着母亲被打肿的脸上涌出鲜血,流到蘑菇色的地毯上,丹尼尔和我吓得不知所措,当时我六岁,他八岁。这天挨到的打是压垮我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受不了了,当晚就带着我们逃了出去,我们收拾好仅有的一点财物,开车来到距离达勒姆三百多英里的一处女性收容所——就在奥德克里夫的郊外,我们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了科利尔(克里斯托弗·里夫在我母亲最喜欢的电影《时光倒流七十年》里扮演的角色就姓科利尔),据我们所知,父亲从来没有找过我们。
莱昂的眼睛探寻般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分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说。他一定察觉到我不想谈论这件事,因为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似乎在说“我明白”。我们走上老码头,在太阳沉入海中的时候接吻,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如此和一名男性亲近过,我认为他就是我想要的人。
然而,听了弗兰琪今天告诉我的话,我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下班后我去找她。我知道这很可笑,但是想到要告诉她我和莱昂交往的事,我就觉得紧张。我们约定在我售货亭的工作交班后见面。今天又是一个炎热的夏日,来度假的老年人和游客纷纷涌向海滩,售货亭忙不过来,所以我迟到了。当我走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美景观光酒店”曾经称得上精致优雅,然而,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这里装潢成了以浅粉色为主调的酒吧风格,使其在主街两侧的众多酒店中“脱颖而出”,成为病态艳俗的典范。
给我开门的是弗兰琪的父亲阿利斯泰尔,虽然三年没有见过他,但我一直都很喜欢他。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非常欢迎我到他们家去,我认为这主要因为弗兰琪是独生女,他希望女儿有人陪伴。因为我自己的生活中父亲缺失,我几乎把他当成父亲看待。他很有魅力(现在也是),聪明机智,而且很会穿衣服(作为一位父亲来说!)。我不得不承认,